三月,忽冷忽熱

令人憂鬱的冬天終是過去了。該是百花齊放的春天,初夏的蚊蟲已迫不及待活躍起來,裸露在陽光底下的肌膚很快就引來小黑蚊的青睞。我又忍不住癢,在手臂或小腿抓出一道道細細的血痕。這些年來T城忽冷忽熱的氣候折騰我不少。某個忽然變熱的週末,跟著小新到外頭買東西辦事,下午到冰淇淋咖啡館待了一會兒,回去之後偏頭痛又大發作,這次伴隨胃食道逆流,直冒冷汗的當兒我又在心底對自己開出一張空頭支票:我以後真的不敢再熬夜了。想是熬夜,加換季,加吃冰堆疊成的禍。

和小新在一起的時光,不少老掉牙的台馬文化衝擊我都很少記錄下來。自己本身當然多少有被同化的跡象了。像是某些慣用英文單詞的消失,飲食習慣,以及生活習慣。接電話開始說「喂」,無法吃辣,或是習慣了便利商店提供的便利。從很久之前買東西早就不再心底換算馬幣價格。很多很多。包括如廁改用紙不用水,真的已逐漸習以為常。和他在一起半年,這之間偏頭痛發生過好幾次。也算是正常發揮的次數。我說我一曬到太陽就會頭痛,他不可思議:「那你在馬來西亞不是常常頭痛?」是啊,我就是從小就常常頭痛。中小學的課外活動簡直要我命。但來這裡也沒多好吧,忽冷忽熱,也幾乎要了我半條命。

三月,無風無浪。唯有一些如小黑蚊般叫人煩躁的人事糾葛。我忽然發現其實有的人真的不適合群體生活。既然這樣就不要出來害人了吧(笑)。